[閱讀] 堰塞湖

一本詩集。

許久沒有讀詩。對於現代詩我總有無法掌握的惶恐。沒有古詩詞嚴謹的平平仄仄,長長短短的字句隨興搖擺音律。可又隱晦著,不若散文直白容易親近。所以我總不確定著,是否誤讀許多文字底下的表達?對詩,該自由心證抑或是碾碎咀嚼?學了科學,越來越講求精準理性的文字,讀詩,也就越來越遊移不定。偶爾寫詩,也總是自我懷疑--是否太過白話或太過咬文嚼字?

堰塞湖,醫生詩人的詩集。中學時期即認識的學弟,也是如此撇除了對詩的猶豫買了此書。時間空間或多或少的距離,或許也恰好成了一個適合讀詩的距離。不會近得像是窺人隱私、探人思想的侵門踏戶,可又身處相似的時空背景而可以領略。

輯一、在戀人的房間裡
細細碎碎的戀人細語。那些輕輕的情話,總令我想起在許久許久之前,自己還有著天真浪漫的少女情懷時,曾有過的願望:「哪日,盼能收到如拿破崙寫給約瑟芬的情書。呵,情書現在想來老派,但總有種暖暖被融化的溫柔。

輯二、暫時居留
在不同的城市裡來去。或漂泊、或流浪、或停留、或低頭觀望、或身陷其中、或事不關己。我總在異鄉想著家,在家鄉卻又想著離去。生活,是清粥小菜?或是推擠吶喊?或是平淡如水?我不知道。總是陌生又熟悉地;對這些詩也是如此,嘿,不屬於家的台北盆地與徬徨的島。

輯三、堰塞湖
每日每日地看著老病,彷彿自己的靈魂也成熟地可以接受生命無常。死亡被化分為急救的頻脈和冷靜的DNR。只是其實你我都知道,某些悄悄堆積的,只是未到閾值。

輯四、走過你走過的路
前幾篇,令我想起一個朋友,她總是努力地成為環保人仕:自備碗筷、週一無肉日、關懷地球......。許多事,道理人人會講,但真正身體力行的卻不是那麼多。她卻是真心誠意地努力實踐。我很佩服她,在她的眼裡可以看到藍天白雲、蔚藍海岸和青翠山林,這些事是那麼理所當然。而後幾篇,也令我想起她。曾經在校園裡歡笑吵鬧,而今已是溫婉的人妻人母。偶爾的聚會都顯得彌足珍貴。漸行漸遠,即使某些感覺仍好似不曾分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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