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垂死之家成報版

這是先前交給學校的成果報告書的一部分,算是很簡略版的心得,但仍放上來跟大家分享。二月時去了垂死之家當志工,一些感觸或許也說不清楚,但是確實是難得而難忘的經驗,和三年級暑假去馬拉威比起來,也許自己的心態也更加成熟了些。感謝一同前往印度的這些物以類聚(被我騙去)的朋友們XD 因為有你們使得這趟旅程更加有趣!:)

活動內容

    德蕾莎修女於1950年於印度加爾各答創立了仁愛修會(Missionary of Charity) ,在垂死之家收容了當地的窮人與病人,使他們得以有個安身立命之所。這份大愛值得身為醫學生的我們去體驗。現今位於加爾各答的仁愛修會有六間相關收容中心,分別為老人、婦女、兒童、殘障人士等提供關懷。希望能夠藉由這樣的身體力行來體驗生命的力量。

  1. 從親身實做中體驗對生命的謙卑和尊重,培養人性關懷。
  2. 學習德蕾莎修女的大愛精神,關懷並服務貧苦弱勢病人。
  3. 與各國志工交流,開闊胸襟和視野。
  4. 體驗印度當地生活並感受其與台灣差距甚大的文化差異。
  5. 學習自主獨立和自我成長,對生活的人、事、物以新的觀點重新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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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動照片
clip_image002[6] 垂死之家的通行證,我在Shishu Bhavan工作,主要是照顧小小孩們。Shishu Bhavan離Mother house大約步行五分鐘的距離。裡頭的小孩大多是五歲以下的孤兒,很可愛也很令人鼻酸。
PS.由於垂死之家及其相關機構並不允許隨意照相,故並沒有機構內部的照片。
clip_image004[4] Mother House的外觀,是一間樸素的灰色建築,不是非常起眼,但一踏入裡頭,就自然會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敬畏。仁愛修會的修女們許多來自世界各地,他們所說的語言或許不盡相同,但都有同樣的一種對神、對生命的敬畏,即使無言也能感受他們的慈愛和莊重。
clip_image006[4] Missionaries of Charity的招牌,就位在Mother house外面。每天早上在Mother house裡面用過餐點之後,要去較遠的機構的志工們便會在這個牌子下集合,一起搭乘公車過去服務機構
clip_image008[4] 和我們一起擔任志工的匈牙利人。每天早上在Mother house享用早餐時,可以趁機與其它來自世界各地的志工們交流聊天,有些人是為了信仰,有些人是為了達成對自己的挑戰,有些人是為了看看不一樣的世界,不管是什麼的理由,能夠相見相識便是有緣。
clip_image010[4] 印度街景。每天我們都會往返於Mother house與Sdder street之間。途中可以看到許多小販和許多當地印度人正為一天忙碌著。除了商人們和婦女,也有穿著制服匆忙上學的小孩們。每天穿梭在這些小巷弄,正是最能就近觀察當地的生活的時刻。
活動心得
    至今回想起在印度加爾各答的種種,依舊覺得恍若夢一場。加爾各答的街道很亂,車子和行人很多也總是隨意在路上亂鑽;加爾各答的街道很吵,一整條路上除了小販的吆喝聲,還有總是不絕於耳的喇叭聲;加爾各答的街道很髒,牛糞紙屑隨時可在路邊發現。但是這麼樣的一個城市,卻又充滿著屬於她自己的風格,有著屬於她自己的味道。第一天費盡千辛萬苦來到仁愛修會,對於一切只是陌生與不安,但修女們非常地和藹可親,其他志工也非常熱心地告訴我們注意事項並幫助我們找尋落腳之地。本來是應該來幫助別人的,但在途中卻也意外地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。即使偶爾會遇到想騙外國人錢的不良計程車司機,想從外國人身上得到好處的騙子,但想起能夠這麼平安順利地完成這躺旅途,遇到了許許多多善良的人們,依舊是充滿著感激。

      早上在Mother house的早餐聚會總是令我非常期待,因此即使身體疲憊,仍要早起趕在七點抵達。準備的早餐是非常簡單的兩片麵包配上印度奶茶,外加一根香蕉。但唯有在這個時間,才可以看到在不同機構服務的志工們。短短的半個小時,幾句寒暄、幾句問候,彼此的距離便一下子拉短了。或許這些人們是帶著不同的初衷來到這裡,但在這裡卻只有一種共同的目的—服務人群。早餐過後,修女會帶領著大家一起唱歌禱告,並感謝最後一天的志工,簡單的儀式,即使每天重複著,我依舊仍感受到在那當中人與人的聯繫。世界也不過是個地球村,在各個角落都有著願意付出的人們,而能夠齊聚一堂便是一種幸福。

      第一天到Shishu Bavan工作,穿上了工作圍裙,一到教室裡,十幾二十個小小孩立刻撲擁而上,初次見面,但他們早已習慣許多的志工來來去去,他們不懂什麼是怕生,他們知道的只是張開雙手,睜大著無辜的眼神,然後呼喊著「antie、antie」, 然後就會有人給他們一個擁抱、給他們一點關懷。小孩子們總是天真無邪的可愛,當他們當真張開雙手時,很難讓人拒絕他們的請求。然而,在那兒工作了幾天之後,卻也不禁有些感慨。如此年紀小小的小孩呀,卻已經必須學會爭寵,學會盡可能地引起注意,如此一來才能夠得到那麼一點關愛。他們每天生活在不算大的空間中,有著規律無比的作息:上課、上廁所時間、遊戲時間、吃飯……。有些幸運的孩子或許可以被領養,但是仍有一部分的孩子終其一生無法感受到家庭的溫暖。幾年過後,他們長大成人了,此時此刻同時在同一間教室裡比肩而坐的夥伴,將來面對的卻是外頭需要非常堅強的生活方式。

      我總笑說Shishu Bhavan裡都是一群鼻涕小鬼,除了找人抱抱,就是哭鬧玩耍加上玩弄午餐盤裡的食物。吵鬧是不可避免的,但看著他們的小臉,一切都變得是一種樂趣。有個小男孩總是對我很好,總是要我坐他旁邊、抱抱他,偶爾也會吃吃小醋,我還記得,有那麼幾次,他嘟著小嘴要親我,如此可愛的孩子,我卻猶豫了,最後仍是湊上了臉頰。這些,在離開了之後,依舊是歷歷在目的回憶。但我們終究是一批過客,終究是許多志工裡的幾個人。這些孩子之後會如何呢?他們是否還會記得曾經有這麼個陌生人餵他們吃飯、教他們字母、陪他們玩耍?或者,我們終究是眾多臉孔中的幾張面容,幾年過後,我們都會在回憶中慢慢模糊掉彼此的長相。即便如此,這段回憶、這樣的感受,依舊會刻劃在我的心中。

      遙想起德蕾莎修女,她的志向很偉大卻也很簡單,不過是想達到論語中「老者安之、少者懷之」的境界。說來好像平凡無奇,一旦要真正切實地去實行,卻是難上加難。但是她依舊堅持了下來,她仍舊對信仰、對這些窮困的人們不離不棄,也許她也曾灰心過,但她仍是一步一步地跨越了阻礙。來到印度,即使現今比起德蕾莎修女當時的環境已經好上許多,但和台灣相比較,仍可以深切地感受到要在這樣的一座城市裡生存是多麼地不易。我們都很習慣了台灣這樣一個優渥的環境,但世界上仍有許多地方是我們想像不出的樣子,也仍有許多人在為了單純的「生活」而努力掙扎著。或許我們所能做的很有限,但倘若不去嘗試,那什麼也沒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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