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閱讀] 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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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作者： 朱少麟 出版社：九歌 出版日期：2005/08/15 |
高中時，讀了朱少麟的《傷心咖啡店之歌》，因為喜歡，所以後來也讀了《燕子》。然後是《地底三萬呎》。當時，三本之中，最喜歡的是《地底三萬呎》，最不喜歡的則是《燕子》。總覺得書中主角阿芳鬱悶地無趣。
《燕子》卻是我大學一同參加現代舞社的室友很喜歡的一本書。我們一起跳舞，她比我認真多了！充其量，我只是活動活動筋骨吧！我還記得她說出《燕子》中的名句：「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燕子。」時，當下眼裡的光彩。但我不懂。朱少麟的小說裡，我最有感觸的是《地底三萬呎》中「The eternal flight of myself from myself.」
一樣是飛翔，但那隻燕子是什麼？在哪裡？如何展翅？我想像不出來。
最近，因緣際會，又去跳舞。
本來就不是手腳靈活之人，歲月增長，體力更加衰敗。唯一有進步的，大概是對於自己能力的認知。以前只是努力地擺出追隨他人肢體腳步，不管好壞。現在，較知道自己的極限和控制。很多我做不到，有些我以前做得到的現在也做不到了！我的腦袋比從前更知道怎麼做。我知道這個踢腿的重點細節、我知道這個跳躍的步伐應用。只是，心有餘而力不足。
回家開始看Youtube上的舞，看訪談。
然後，突然很想再看一次《燕子》。
這一次，我看得頻頻拭淚。可能是生活歷練。第一次看《燕子》時，還太年輕。人生才要起飛的時候，有著太多的單純和大無畏。目光狹窄但直接。心中還有許多的理所當然。
所以《燕子》裡的阿芳到底在掙扎什麼？在追尋什麼？我看不懂。
如果喜歡跳舞，為何不卯起全力去跳。如果不喜歡跳舞，又為何要硬撐著放不下？
「無病呻吟」我聯想起多年後另一個朋友看完《享受吧！一個人的旅行》的評語。生活平順不夠嗎？為何總是要覺得有志難伸，為何要在平靜之中掀起波濤？
可是人總是這麼矛盾，不滿足卻又往往不夠勇敢。
有的越多，放手和拾起一樣需要智慧和勇氣。不知何時開始，不再去作著好大又不切實際的夢。以為自己是開始學會接受自己，開始學會腳踏實地。但也總是徬徨著自己的路正確嗎？
人生漸漸走入成熟期，該是發展收穫的時刻？人生好短。小時候覺得還有好多好多時間可以揮霍、可以去追尋自己。長大後，卻在努力跨過一個個關卡後迷惘。
「#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燕子。」
或許吧！即便型態模糊，還是會感覺撲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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